消波塊

【萨莫萨无差】情人节快乐

#文

萨莫萨无差

现代萨莫但是是活了很久的那种（？

米扎flo萨形象带入

我流萨，会想拿刀追杀（？）莫扎特的那种

我流扎特，哼哼唧唧黏大师身上的那种

ooc兼快乐烂尾

夹带私货，认出来的一起嗨（？）

感谢雅哥跟豹，感恩之情说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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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鉴于情人节要到了，于此，特地拿出一份珍藏已久的食谱，非常简单好上手，只要注意一些细节就可以了，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准备清单：

　　蛋黄两颗

　　细砂糖50克

　　浓缩咖啡100毫升

　　马斯卡彭干酪250克

　　马莎拉酒20毫升

　　手指饼干一包

　　一杯义式浓缩

　　一杯热巧克力

　　安东尼奥．萨列里

　　沃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注意！只要一个就好！）

　　K330一首（或K265）

　　C大调钢琴协奏曲一首

　　降B大调钢琴协奏曲一首

　　《阿尔米达》序曲一首

 

　　萨列里在厨房，莫扎特想要进去，但很显然地，被赶出来了。莫扎特攀着门框看着萨列里，口里嚅喃着听不懂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些句子可以分辨的，例如：「大师您在干嘛呢让我看一眼好不好。」「就看一眼我绝不会打扰您也不偷吃的……您就让我看一下吧。」，后者专心的在中岛上清点、处理材料，并且在莫扎特发出过大的噪音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莫扎特就会安静下来，并在五十秒之内恢复发出噪音的状态。

　　莫扎特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面粉、鸡蛋、奶酪──他说不上来是什么牌子的，细砂糖、一包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有点像手指，他在心里想，顺便想起了前几天看的心理惊悚电视剧，他抖了一下，他的大师应该不是那种人吧。当他的视线从那一堆食品上移开时，正好与萨列里的视线对上。

　　「出去。」萨列里说。

　　「可我甚至没有踏进来！」

　　「也许您可以再次确认自己的处境？」萨列里盯着快要贴上食材的莫扎特，他只是在处理器材，一回头就看见这副情景，没有提起菜刀砍下去实在是他修养太好。

　　莫扎特低头，喔谬思可爱的小星星跟他亲爱的萨大师（？）在上！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莫扎特以最快的方式退出厨房。萨列里走到门边。

　　「沃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我相信您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对吧？」

　　莫扎特开始在脑内回想──一些萨列里在喝醉的时候跟他说的话，萨列里喝醉时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虽然那酒多半是他灌的，莫扎特点点头。

　　萨列里点点头「我应该是不必再说一次了，对吧？」

　　莫扎特飞快的跑离开萨列里的视线。

 

　　萨列里看着眼前摆在中岛上的食材，走道一旁启动了咖啡机──原本是莫扎特吵着要买的，但最后变成了专门用来泡义式浓缩──有时候是美式，这取决于萨列里昨天晚上的睡眠状况，也就是莫扎特昨天晚上折腾了他多久，以及实际的严重程度。

　　他斟酌再三，最后决定在咖啡里加入马莎拉酒，希望他等会不要醉了。

　　萨列里清洗过鸡蛋表壳，小心地将蛋黄与蛋白分离，再用打蛋器将蛋黄打散，加入砂糖与蛋黄充分的混合，再利用隔水加热的方式使得碗中呈现美丽的乳白色。

　　莫扎特又偷偷飘到门边了──萨列里全看在眼里，他索性不管，如果莫扎特再次飘进厨房，萨列里瞥向一旁的刀子，想起几天前莫扎特拉着他看的电视剧，偶尔换点口味似乎也不错。

　　他将刚放在一旁解冻的马斯卡彭干酪拿起，搅拌蓬松之后用汤匙一勺勺分次加进去，白色的刮匙将蛋糊与干酪充分的搅拌成一起，萨列里动作放的很小心，直到蛋糊与干酪糊呈现完美的乳黄色之后他才放进冰箱里。

　　与蛋黄分离开来的蛋白则是分次加入糖之后打发，最后与刚刚处理好的干酪糊混在一起，放进冰箱半小时。

　　他打开那一包手指饼干，秉持着「确认质量」的心态偷吃了一块，味道不错，加点糖或在泡在咖啡里也许会更完美，但是这不是它最主要的用途，虽然说也的确不错。萨列里确定咖啡冷却了之后，找出一个中型的保鲜盒，将手指饼干浸泡在咖啡里之后再一块块的铺在保鲜盒底部，铺好之后再涂上干酪糊，总共铺了三层，这样应该够了。

　　几经思考之后萨列里拿出了第二个保鲜盒，他得留一份起来，确保隔天莫扎特不会巴着他的大腿不让他去上班，只为给他再做一份，萨列里想了想，他得在做完之后把所有器材收拾干净──他可不希望一天下班回来，厨房就没了。

　　期间莫扎特只是过来偷瞥一眼就又匆匆跑走，像是怕打扰萨列里。（或者只是害怕被萨列里追杀？他不知道）总之萨列里的确获得了非常平静的时光，换作是平时，莫扎特必然从各种他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并且大喊「大师您今天还没抱抱我！」然后加上不停歇的闪亮小星星攻击与亲吻，莫扎特怎么说去的，喔，对「给您一万个吻！」

　　萨列里将整理好的两盒保鲜盒盖上盖子，放进了冰箱里。

　　来说说莫扎特。

　　莫扎特知道他亲爱的大师要做甜点自然是开心极了，这可是理所当然，安东每次做的甜点都是超级、超级好吃的那种！

　　总之莫扎特很开心，开心到要原地飞起来变成天上最亮的那颗一等星，然后想到这样会吃不到他亲爱的大师做的甜点，于是他非常自制的忍住了冲向厨房的冲动。

　他坐在琴凳上，思考这么美好的日子应当准备些什么送给他的大师。

　一封情书？他又不是达．彭特。但也许下次可以试试看，或者画图？一束满满九十九朵玫瑰花的花束？莫扎特在钢琴上面乱压了几个音，恍然大悟地想到──他不就是个音乐家吗？用音乐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当他要开始将脑内的情感全数用音乐表达出来时，萨列里从厨房走了出来。

　　莫扎特看着他走进书房拿了书，又走出来，再走回去厨房。

　　「大师您忙完啦！」

　　「还没。」

　　莫扎特发出了委屈的莫扎特的声音，声音类别是「萨列里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不爱沃夫冈了」

　　萨列里看了莫扎特一眼，指着谱架上的谱子：「放反了。」

　　莫扎特发出了更大声的声音。

　　萨列里不得已，只得塞给他一块手指饼干，「吃吧，这是饼干，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莫扎特原地楞在那，并不是因为萨列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萨列里刚才到底是怎样把那样一块手指饼干藏着，拿出来的时候还整块好好的。莫扎特再低头看一次手上的饼干，发现少了半块。

　　萨列里津津有味地嚼着那半块饼干，顺便趁着莫扎特陷入思考的同时，跑回厨房了。

　　莫扎特在钢琴前面一动也不动，脑袋的音符不停地起舞，他们从华尔兹跳到探戈，中间穿插一点森巴，最后来点夜店舞曲，然后喝的酩酊大醉──等一等。莫扎特停下了脑内危险的想法，保留夜店舞曲那段，但是不要喝醉，莫扎特一拍掌，好啦，他想好了。最后以甜甜蜜蜜作为结尾，就像他的大师一样。

　　萨列里在厨房里──一方面是等甜点好，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莫扎特冲进来。他看着刚从书房里拿出来的书，一边用手机放着歌，从K330到K265再到他的C大调钢琴协奏曲与降B大调钢琴协奏曲，萨列里翻着前几天买来的《EineStudie zur Geschichte seines künstlerischen Wirkens》只是里面的满满的德文真的有点困扰他，他的德文一直没有好过，莫扎特本人倒是常缠着萨列里，让他唱几首意大利情歌，想当然尔，被萨列里拒绝了；或者让他念几段《神曲》里的诗句，一边模仿着他。 

　　萨列里会露出笑容，因为莫扎特总是发不好弹舌，作为反击，莫扎特就会用他最快的语速说出一些萨列里这辈子听都没听过（最好也不要听懂）的德文。

　　当曲目播到《阿尔米达》的时候，萨列里放下了他的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1分45秒的时候──几乎是与拍子完美的重和，莫扎特跑了进来，抱着一大迭的谱子往萨列里身上扑，开始进行他的小星星攻击，萨列里在无数个亲吻跟小星星中被莫扎特拉出厨房，两个人坐在了琴凳上。

　　莫扎特将那一份谱子放在谱架上，萨列里看了一眼谱子，再看一眼莫扎特。

　　莫扎特眼睛里闪着的无数小星星，此刻也对着萨列里笑，萨列里顿了一下，在钢琴上弹出开头的第一个音。莫扎特显然不打算干扰萨列里，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某一段，才开始用略显奇怪的口音，缓缓念着：

Allegro misembrava Amor tenendo

meo core inmano, e ne le braccia avea

madonnainvolta in un drappo dormendo.

　　发音依旧没有很完美，但不至于到听不懂，萨列里甚至可以听出他下了不少功夫在这，他示意莫扎特让莫扎特接手弹下去。

Poi lasvegliava, e d'esto core ardendo

lei paventosaumilmente pascea:

appresso girlo ne vedea piangendo.

　　萨列里接续着念下去，而再接下去……莫扎特停下了音乐。

　　萨列里疑惑地看着莫扎特。

　　莫扎特笑嘻嘻地看着萨列里。

　　萨列里好像知道莫扎特在打什么主意了，「不行。」他说。莫扎特一脸委屈看着萨列里，「还没好。」萨列里没说谎，但显然莫扎特不相信。莫扎特开始以琴声抗议，不是乱弹，只是足够悲伤与委屈──莫扎特知道萨列里一直都听得懂，而现在他就要善用这点，直到他亲爱的大师肯让他尝一口他整个下午的杰作。

　　萨列里坚决，萨列里迟疑，萨列里想着让步，但还是坚持下去了。这是他一个意大利人对于意大利甜点的坚持……大概是吧。

　　应该不会有人在情人节当天吵架对吧，但显然的，莫扎特是种不做人的生物。所以现在，萨列里想了想，这是一种吵架对吗？

　　他看了眼还在弹琴的莫扎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他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钢琴声停了。

　　萨列里内心飘过唯一一句他会的德语脏话。他没有转头看莫扎特，而是加快脚步走向厨房。

　　莫扎特发出极度委屈的声音，同时内心有小小一部份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头了。

　　萨列里从冰箱里取出成品，小心翼翼的取出，可可粉用筛子过筛之后撒在白色的表面──他特地用心型的模具留白。

　　当萨列里端着提拉米苏走出厨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失意至极的莫扎特躺在地上──躺在地毯上，谱子盖在他的脸上。萨列里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蹲下来问莫扎特：「要尝点吗？」

　　莫扎特摇头，萨列里感觉自己在哄一个大小孩，行吧，萨列里轻轻执起了莫扎特的手，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邀您共享一份甜点呢？」

　　莫扎特一骨碌地跳起来，「好耶我就知道安东最爱我了好耶！」开心地坐在桌子前，等着萨列里。

　　萨利里端着一杯可可和一杯义式浓缩走了过来，无视莫扎特眼无比纠结的神情在他面前放下了那一杯义式浓缩。

　　「可可是我的，别想了。」莫扎特坚信萨列里会读心，殊不知只是他的表情太好猜。

　　「我还以为您是正统的意大利人……」

　　「但不可否认可可比较好喝。」

　　莫扎特显然被说服了，萨列里拿出刀子，切了一小块放在莫扎特盘子里，再切了一块放进自己的盘子。

　　莫扎特切开，叉了一口，边嚼边含糊不清的问：「所以说这道甜点叫什么名字？」

　　「Tiramisù」萨列里回答，并用眼神鼓励莫扎特尝一尝眼前的义式浓缩，「人们说，提拉米苏的由来是来自一位妻子为她即将出征的丈夫所做的甜点名称，说是因为妻子无法随着丈夫一同，于是便将有的食材做成了这份甜点，希望自己虽无法陪伴在丈夫身边，但也能让丈夫将这份关爱的心带着，所以人们说，提拉米苏的意思是『带我走』。」

　　莫扎特差一点把刚喝下去的浓缩咖啡喷出来，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不习惯，还是因为萨列里说的那句话，萨列里缓缓说下去：「当然，这不过就是商业噱头罢了。」

　　不过萨列里没说，Tiramisù实际上有「使我振作」的意思。

　　另外一件他没有说出去的事情是，冰箱里还有另外一份，反正莫扎特半夜肚子饿起来觅食的时候就会发现了。

　　于是吃饱喝足的两人──莫扎特对于吃饱这件事情感到质疑，但这不影响他吃完之后拉着萨列里继续弹钢琴，萨列里坐在一旁的椅子边看着。莫扎特看了一眼萨列里之后，手指就开始肆意的在琴键上舞动，音符轻快地跳起了森巴……热情中充斥着爱意，加了一点摇滚，来点喧闹……最后逐渐缓慢，缓缓地，起舞的音符在偌大的金黄大厅里跳着华尔兹，最后是一首熟悉的旋律，渐渐暗去的天空，闪亮着的星辰……

　　萨列里知道莫扎特又给他写曲子了，就跟那些数不清的过往一样。

　　萨列里的脸又红了，就如那些数不尽的过往一样。

　　莫扎特笑得更开心了，在萨列里脸颊上留下他自己也数不清的吻，数不清的爱意。

 

〈情人节快乐〉　02.1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