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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扎合集停更

【萨莫萨无差】Les Oiseaux (03)

#文

法扎

米扎flo萨带入

内容描述涉及德扎、法扎、电影《阿玛迪斯》

诗句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就是想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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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错字的话还请帮忙抓……来回转太多次我也没太仔细看了()

-----我是分隔线,分隔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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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啊,你的语言是什么呢?属于永恒的疑问的话语。

天空啊,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语那永恒的寂静。

 泰戈尔《飞鸟集》

“What language is thine, O sea?”

“The language of eternalquestion.”

“What language is thy answer, O sky?”

“The language of eternal silence.”

         Stray Birds -Rabindranath Tagore


  小莫扎特拨了拨额前的发丝,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越来来喧闹,人们不停地往这个空间里聚集,他们有老有少,有些人七嘴八舌,有些只安静地就座,等待着──他抬起头,艰难地望着远方,舞台上的布幕还未揭起,表演还没开始,他左右看了一下,发现似乎所有人好像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除了自己之外。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随着响起的最后一丝掌声消逝,布幕揭起。他不停左右摆头,尝试找一个可以看见舞台的视角,可他实在太小啦,什么也看不到。最后他索性离开了座位,跑到走道间坐着,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想,也许这样也不错。

  他看着舞台上的男男女女唱歌,还有一架钢琴。一个被称为阿玛迪的孩子被领到了钢琴前面,蒙上眼睛开始弹奏,一段终了,人们纷纷赞叹阿玛迪的天分与技巧,小莫扎特这下可不高兴了,他双手环着胸,看着「皇后」给了阿玛迪一件红色外套,「喂!那可是我的!」他忍无可忍地大叫。

  不过没有人听见。

  他有些丧气,有些不满。当他要回到座位时,一只金黄色的鸟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被勾起了好奇心,跟着鸟儿穿越了漆黑的观众席,他尽可能地放低声响,因为他总觉得有人看见了他,他可不想再被看见一次,在表演的时候乱跑可不礼貌。

  等他穿越伸手不见五指的观众席后,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高,距离舞台很远的地方,蓝色的灯光照得人群像是可口的蓝莓,他舔舔嘴,想起妈妈做的点心,想到姐姐的笑颜,还有爸爸领着他的四手联弹。有个人缓缓走到舞台上,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自己的名字。之后灯光暗去,再次亮起时,他被那一瞬间的乐曲吓到了,不过他也得承认,不管是谁写了那曲子,写得还真是不错。

  他这次坐得比较久,虽然他一句话也听不懂,他看见一个活泼的少年在唱歌,东奔西跳地,舞台上的人来来去去,然后开始下雨,他不理解人们是怎么将雨搬进舞台上的,舞台上的人越来越少,他听到了刀刃落下的声音。

  尽管他完全听不懂舞台上的人到底都唱了些什么,但当他听见管风琴响起时,有那样一点难以言述的情绪涌了上来,他看见玫瑰投影在地面上,舞台上的舞者翩翩起舞。在舞台上的少年倒下时,他难过地闭上眼睛。

  醒过来的时候他坐在一个老人的床前,老人闭着眼睛,因为年老呼吸显得有些吃力,花白的发丝随着每一次的起伏颤抖,小莫扎特注意到了老人颈部的包扎,他环视了整间房间,说真的,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四处观望,最后从窗子钻了出去──

  沃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几分钟前他正在打瞌睡,他从地板上爬起来,谢天谢地这里有地毯,不至于让他摔得太重。他一抬头就看见萨列里,后者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用羽毛笔在谱纸上飞舞。

  「──萨列里大师!」莫扎特发出了不明的声音,萨列里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您睡醒了?」

 

  他放下羽毛笔,伸出一只手握住莫扎特的手,将对方从地板上拉起来。莫扎特笑嘻嘻地看着他,「大师,我的好大师,您想听听我刚才做了什么梦吗?」

  萨列里一脸疑惑地看着莫扎特「不,实际上我们还有曲子要写──」他的话被莫扎特打断了,这不意外。

  「就像是环游世界一样!像是爸爸带我们巡演时的那样!大师您真该看看的──!」莫扎特显然不理会萨列里的抗议,他拉高了声音,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莫扎特。」萨列里不得不出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的冲动,虽然他也有些好奇,但给皇帝的曲子还没有完成。

  「曲子都做好了──」莫扎特本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就是在您的脑中,是吧?」萨列里帮他把话接下去,不忘吐槽:「我可不想表演的时候眼前完全没有谱子,莫扎特先生,那样的表演我恐怕做不到。」

  莫扎特垂下他的头,停顿了好一会儿,抢过萨列里的羽毛笔就开始不停歇的书写,您可以用您的笔,莫扎特。萨列里看着自己的笔就这样被抢走,而他甚至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不得不说莫扎特只要认真起来还是很有效率的,萨列里看着那一迭厚厚的谱子,又看了一眼兴致勃勃亟欲跟他分享的莫扎特,终于还是让莫扎特一吐为快。

  萨列里事后回想起来,只觉得有一只过分吵闹的鹦鹉折腾了他一下午,话多还会蹦上蹦下的那种,突然觉得再多的小孩子都没有一个莫扎特会闹人。

  「我还记得那时候已经要入秋,我们也赶着要往下一个国家。」莫扎特坐在琴凳上,双脚前后摆动。

  「马车坐起来很不安稳,尤其当路崎岖的时候──糟糕透顶了,会不会直接骑马好一点?」

  「我认为不会,毕竟您大概也不习惯。」萨列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莫扎特戏剧性地垂下头又抬起,萨列里递出了一块饼干。

  「啊……谢谢。」莫扎特接过那块饼干,然后看了一眼之后开始吃。

  「但是很不幸地,我在那时候感染了风寒,连姐姐也是。」

  「妈妈那时候担心死了,那时候我发着高烧,连续在马车上躺了三天──」

  萨列里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口可可。

  「说来也奇怪,我却隐约记得那时候的梦境……」他停顿了一下,眼神看向远方,像是要抓住过往朦胧不清的回忆,再细细将上面积累的尘埃擦去,使它再如过往闪亮;使它能够清楚地在萨列里面前呈现。

  「您真该亲眼瞧瞧的,舞台上有许多人,剧院里万头攒动,那些歌曲跟灯光──那比任何一场表演还精采!」萨列里点点头,莫扎特接着说,「虽然他们似乎是不一样的语言,可他们全都在述说一个主题……」莫扎特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开始喃喃自语。

  「不好意思?」萨列里疑惑地看着莫扎特。

  「他们都在说我的故事,大师,关于我的故事!从一开始……维也纳、萨尔茨堡、巴黎……」

  「那么,想必那些故事非常的精彩。」萨列里点点了头,并示意莫扎特好好坐着。

  「唔,是的,我想是的。可有件事情我就不懂了。」

  萨列里没有说话,莫扎特继续说下去

  「我最后看见一个老人,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我,有一种……哀伤的感觉,像是他忌妒却又深爱某件事,或某人。」莫扎特看着房间的窗子,光线从窗户外照进来,折射出零星几颗在空气中飘动的灰尘。

  这下轮到萨列里不说话了。

  莫扎特看着萨列里。

  「抱歉……我该说些什么吗?」

  「也不是,我只是好奇大师您是怎么想的?」

  萨列里沉吟了一下「深爱与忌妒,是可以同时存在的……」他没有把话说完,声音越来越小声,又端起了可可。莫扎特好像懂了什么,点了一下头也没有强迫萨列里继续说下去。

  

  ※

 

  1791年,维也纳。

  莫扎特看着逐渐枯黄的叶子,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他轻轻咳了两声,默默将外套拉得更紧,距离《狄托的仁慈》公演也有一段时间,莫扎特夹紧怀中的乐谱──《魔笛》尚在谱写,且将近完成,但他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这段时间,酒精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他颤抖着的笔尖在谱纸上画出稳定的音符,正如他对音乐的热爱,正如音乐宛如他的信仰般坚定。

  他抬头,南迁的鸟儿飞过天空,他望着那些乘风鼓动的翅膀,想象自己就是其中一只鸟儿,随着音乐起舞。飞向远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找寻着属于他的归宿。

  当我们的音乐家在指挥台上蓦然倒下时,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当人们说音乐家在谱写安魂曲时,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当音乐家全身浮肿、几乎不能下床时,任何一个知晓的人全都别过头去。

  一只飞鸟掠过天际,死在了音乐家的门前。

  刚从莫扎特家走出的萨列里,将那一只鸟儿埋在了花园里。

 

  1791年12月5日。

  莫扎特推开眼前的门,门上的痕迹是如此熟悉,沿路走来的小巷道跟石墙,一切的一切跟他的记忆相差无几。他踏进门内,等待他的却不是他亲爱的母亲、父亲,或者姐姐。他像是不小心闯进了某个剧院的孩子,一排排座椅在他面前排开,舞台上的布幕还未揭起,表演还没开始。

  他本能地被吸引入座,而不是离开。莫扎特看着眼前莫名熟悉的座位,他选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布幕拉开,男男女女开始唱歌跳舞,一个被称为阿玛迪的孩子被赐予一件红色外套,他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金发的孩子跟着一只金黄色的鸟儿,他耸耸肩,转过头去,继续欣赏眼前的表演。

 

〈Les Oiseaux  03〉0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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