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波塊

【萨老师271岁生贺】甜点店

甜点梗是群里大家的点子，感谢群里各位大师！

快乐带史萨、法扎萨莫、FGO萨莫玩

字数近6k注意！ 

食用前须知称谓：

莫扎特→米扎

阿玛迪斯→FGO扎

安东尼奥先生→Flo萨

萨列里先生→后段叙述FGO萨

店长先生、萨列里先生、萨老师→史萨，萨列里先生前段叙述指史萨，后段叙述指FGO萨

大概有性格抓不透澈的地方，还望指教！

 

萨老师271岁生日快乐！

 

-----分隔线是我，我是分隔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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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来萨老师的甜点店里坐一坐吧。

 

　　如果你曾有任何机会去到那，我诚挚地邀请你一定得到那里看看。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家小小的甜点店，但是直说了，如果您有任何一点机会。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相反的，你会觉得万分庆幸你有来过。

　　那是一家小小的甜点店，就跟他所处的城镇一样的小，距离繁华的市中心还要有几乎一个小时的路程，我怎么说好呢？就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外来人口会到这里来，不过店长先生倒也是挺开心的。因为这样就没有人跟他抢甜点了。

　　是的，店长先生喜欢吃甜食，很喜欢的那种，有时候买不到的原因可不是卖完了，而是全被店长先生吃掉了。虽然这件事听起来真的不合常理，但我得说，这是真人真事，有时候店长先生也会给我们这群孩子一些卖剩的小饼干──当然这点是他当天没有全吃完卖剩的部分。

　　喔，看看我多么粗心，顾着说趣事却忘了告诉你店长先生的名字。店长先生名为安东尼奥，姓氏是萨列里──曾听说店长先生是来自意大利北方的某个城镇，有段不算快乐的回忆。不过在那之后他遇见了生命中的机遇及恩人……不过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也许有时间我会再跟你说说的。

　　让我们说回正题吧，如果你真有机会来到了这里，请不用担心你会找不到这家店──你大可问问镇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萨列里先生，你只尽管开口询问，最后一定会找到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店长先生几乎每一天都会到街上散步，这是他本人的习惯，你基本上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前在教堂前看见他坐在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你说你可能会认不出来店长先生？没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店长先生很好认出来的，微黑的肤色，跟浓密的小卷发──我的印象里，店长先生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但是他手脚仍旧很利落，尤其他的笑容，相信我，你一定能够一眼认出来的，那双水灵的眼睛跟薄唇，大概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跟他一样的人了。

　　好啦，说了这些，你难道不好奇去到店长先生的店里是什么感觉吗？让我向你简单的叙述一下店里的样子吧。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店里的样貌可真是会让人产生时光彷佛静止在某个温暖的时刻，像是冬天的壁炉边，像是跟着孩子共舞的快乐，总之那是温暖的，就如同店长先生本人。

　　店里有个简单的小吧台、四组桌椅、店里的一个角落被一台直立钢琴占据着，旁边还有一把小提琴跟吉他，距离钢琴不远的墙上则是有壁架，壁架上还有许多张唱片──大部分是些钢琴或是室内乐录音唱片──有些是店长先生自己买来的，有些则是其他客人送的，其中有几片特别的摇滚，几乎是跟这儿的气质沾不上任何边，店长先生喜欢在没什么人的时候放这几片唱片，而其他时间则是一些别的唱片，各种语言都有，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向店长先生点歌，而有些时候店长先生会弹弹钢琴，或者是小提琴、吉他，不过这得看机率。顺便说上一句，店长先生唱歌好听极了，要我说的话比任何剧院里演出的歌手都还要好上数十，不，数百倍。

　　哎呀，好像有点说过头了，壁架旁边还有一个大书柜，里面有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书本，从语文、乐理、教育、历史，还有关于甜点的食谱书，还有一些看起来是教导乐理的教材，店长先生手轻轻滑过那一些装钉起来的纸张时，眼神里有种小小的遗憾。

　　话说，你喜欢猫吗？店里还有一只灰色的猫儿，满乖巧，但也有些怕生，店长先生说是在某年的冬天捡到的，那时他正从郊区要回到城里，碰巧遇见了这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于是从那时候，那只小猫就跟着他了。那时候我的手一边摸着猫咪的背，牠顺从地翻了一下身，我尝试去摸摸牠的肚子，牠也没露出不满的神色或声音，只不过是发出了些许的呼噜声。

　　「牠的名字是什么？」我问，摸着猫的手仍旧没有停下来。

　　「这是个好问题，」店长先生沉思了一下「我想你怎么叫牠都是可以的？」店长先生的语气带着一点不确定性，牠甩了甩尾巴，跳到店长先生的大腿上，店长先生放下了左手的杯子，轻轻地摸着猫咪的头。他摸了一下猫之后就将他抱起放在吧台上，猫咪像是不太满意、又像是在向他撒娇地蹭着他的手。

　　我从店长先生手中接过那一杯维也纳咖啡，有点太甜了，对于我这种喝黑咖啡居多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的甜了，所以你得记得，要是点了一杯饮料的话，一定要记得请店长先生少放点糖。

 

　　以上的叙述，是我在维也纳的时候，跟一位相识多年的朋友聊天时所提及的。他多次地向我提起这件事，语气里总是有着藏不住的回忆与欣喜，于是今年夏天，我终于禁不起他的再三请托，决定去他所说的地方看一看。

　　我低头看着他写给我的字条，一边对着手机的导航，在下个公交车之后又搭了两趟便车，最后在一个算不上偏僻的地方停下。我顺着小城镇的道路走着，沿路看着几个嬉笑玩闹的孩子，我向他们问起，距离我现在的位置不远，于是当我推开有着雾面玻璃的木门时，实着惊讶不已。

　　「请问……您是萨列里先生吗？」我一手仍扶着门，一脚踏入店里头。

　　「我就是，请问您想要来些什么呢？」他放下方才正在擦拭的杯子，唱片机播着一首英文歌曲，女声，声音里有种慵懒。

　　我环视了一下，「我实在对甜点不熟悉，您推荐什么呢？」

　　他笑了出来，「我的首选是巧克力蛋糕，加上一杯维也纳咖啡。」他伸出手摸了摸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灰猫，「只是不知道朋友你意下如何？」

　　「啊……听起来不错，那就麻烦您了？」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只灰色的猫，牠肉见可见的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顺从地往我这里靠近。对于我这种只能远观猫却不能亵玩的人来说，我感受到了人生中莫大的快乐。灰色的毛皮摸起来软软的，还有一丝甜点的甜蜜感。我轻轻地摸着他的耳朵，直到萨列里先生将一块小巧克力蛋糕跟一杯维也纳咖啡放在桌上，猫咪在我手下动了两下，然后又飞快的跑到萨列里先生身边。

　　我看着萨列里先生又将两块小巧克力糖放在桌面上，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微笑着眼对我说。

　　「这是今日优惠。」萨列里先生眨眨眼，将那两块小巧克力糖塞进我手里。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我接下了那两块糖，点了点头向他致谢。

　　「可以这么说？」萨列里先生的走离开了吧台，走向了钢琴，顺便将唱针拿离开唱片，掀开了钢琴的键盘盖。我坐在吧台那，猫咪正愉悦的晃着尾巴。

　　在钢琴弹下第一个音的时候，店门被用力的打开了，一抹金黄色的身影跑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留着胡子的黑发男子，店长先生将键盘盖盖回去，往吧台走回去。

　　「大师早安！希望我们没有来迟了！」金黄色的身影蹦蹦跳跳地冲向吧台的猫咪，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我似乎看到了猫咪露出了习以为常且生无可恋的脸神。跟他在后面的那人赶忙上前制止他，「莫扎特……」黑发的那人正开口就看向了萨列里先生，萨列里先生只是露出一个不要紧的微笑。

　　「喔……哎呀。」他放下了他手上的猫咪，猫咪像是获得自由的鸟儿一样，又跑向了萨列里先生的身边。像是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之后，有着金黄色头发的男子看向了我，向我行了个华丽的礼，「沃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为您效劳！」

　　我端起了那杯维也纳咖啡，喝下去的时候想起了我的那位朋友提醒我的事情，啊，果然有些甜──好吧是超级甜了，但是满好喝的。

　　那个自称莫扎特的人正拉着与他一同来的黑发男子，他理了理领花，又看向了萨列里先生一眼，「我是……安东尼奥．萨列里，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一只手向我握手，眼神温和的像是一只小熊，一只刚起床、睡眼惺忪的小熊。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萨列里先生──也许我现在该说店长先生以免搞混了自己。店长先生说过今天是特别的日子，特别的日子，我细细想着，是多么特别的日子会让同名的两人特别聚在一起，而且还彼此认识？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又被打开来了，走进来的是一位白发红瞳的男子，看起来严肃的可怕，他向着店长先生点了点头，径自在吧台右边坐下，店长先生正在调制着简单的饮品，「阿玛迪斯今天没来吗？」我抬头看了正蹲在地上跟灰猫玩的莫扎特，又回头看了一眼店长先生，像是注意到我的疑惑似的，店长先生停下了动作，「这是安东尼奥．萨列里。」那位白发的先生向我伸出手，「请多指教。」我向他握手，不过只有那么一下子。

　　「我把他丢在后面了。」他接过店长先生递过去的咖啡，眼神在提到名字的时候垂了下来。

　　「我想也是。」店长先生笑了出来，「莫扎特。」

　　「Oui!」莫扎特跳起来，开心的接过店长先生调好的蜂蜜茶，「安东尼奥你要喝一口吗？是蜂蜜茶喔！」莫扎特又蹦蹦跳跳地跑过去被他称为安东尼奥的萨列里先生旁边，对方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就让莫扎特喝下去了。

　　「所以……」我看着巧克力蛋糕的黑色反光，「在这里的都是萨列里跟莫扎特？」

　　「喔，是的，毕竟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店长先生眨了眨眼，「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叫我店长先生，或是萨老师也可以。」他又眨了眨眼，「这位可以称萨列里。那边那位可以称安东尼奥，毕竟莫扎特是这样叫他的。」

　　我大概是茫然地点了点头，毕竟我其实没想到这件事。

　　钢琴声响起，我转头过去看，莫扎特正在钢琴前面弹着琴，安东尼奥先生坐在他旁边，端着刚才的那杯蜂蜜茶。萨列里先生摸着灰猫，然后突然叹了一口气。

　　门再次的被打开，有着金色长发的人走了进来，不是我要说，这大概是在场少数衣着颜色这么炫丽丰富的人了。萨老师向他点点头，「欢迎啊，阿玛迪斯。」

　　「店长先生早安啊。」阿玛迪斯先生坐在萨列里先生的旁边，我觉得萨列里先生身边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简单来说就是令人感到害怕。

　　「你们该不会又要把打架把这里给拆了？」萨老师微笑着说，等等，又？我的老天，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应该是不会。」阿玛迪斯伸了伸懒腰，「莫扎特──」那边的钢琴声停了下来，「钢琴让我弹一下好吗──？」钢琴声又响了起来，「不行──我要让安东尼奥听听我的作品──晚点吧──」

　　阿玛迪斯不太高兴地撇撇嘴，只好又开始摸着灰猫。

　　萨老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谁会来吗？」

　　「大概是没有了？不过路德维希和弗朗茨都有寄来东西，信上写着说不方便前来了。」

　　「这样吗？」萨老师点了点头，猫咪在他大腿上喵喵了两声。「那我们就开始吧。」萨老师站了起来，其他人将旁边的桌子并了起来。端出了一个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突然想起萨老师说的话。

　　原来是生日吗？

　　阿玛迪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了钢琴旁边，开始弹起了曲子。莫扎特跟着在一边哼，安东尼奥先生拿出了蜡烛，我突然想到了要放几根蜡烛的问题，我想安东尼奥先生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于是我们都看着萨老师。

　　「这是第271年了？」

　　「是。」

　　「时间过了好久啊。」

　　红色的烛光点亮了整个空间，萨老师坐在蛋糕前面，旁边围着两组萨列里跟莫扎特，老实说看起来满有趣的。

　　我们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有法文德文意大利文，还有灰猫的喵喵声，气氛非常热闹，吹完蜡烛之后大家便开始七手八脚地切蛋糕──猫咪没有蛋糕但是牠有罐罐。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蛋糕，虽然猫咪没有，但是牠有了罐罐，于是牠并没有跟在场有蛋糕的萨列里或是莫扎特计较，巧克力蛋糕甜美的滋味就跟现在的气氛如出一辙，而阿玛迪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瓶酒。

　　莫扎特拦住了安东尼奥先生，「不行，安东，不行，你会醉的。」

　　「我们都没忘了你醉了满场跑的样子。」萨列里先生多加了一句。

　　「可是萨列里你也会醉啊。」阿玛迪斯话一刚出口，就被萨列里先生盯着看，像是他下一秒就会拿出什么武器痛打眼前的这个阿玛迪斯似的。

　　最后还是萨老师出面调解这个问题，他将阿玛迪斯拿出的酒收了下来，拿出了另一瓶低度数的甜酒，分装在杯子里给大家喝，至于那瓶酒？萨老师说他会去看看有什么食谱适合的，简单来说就是今天大家最好都别碰那瓶酒。

　　否则可能会发生诸如安东尼奥先生站在桌子上大声高歌，萨列里先生满场追杀着阿玛迪斯跑的状况。萨老师笑着说，当时的场面到底是如何恢复的也几乎没有人记得，他还必须休业一天，以便整理环境。

　　莫扎特跟阿玛迪斯又跑到了钢琴边，萨列里先生也被他们拖到了一旁，安东尼奥先生拿着吉他。四个人在那边窃窃私语，萨老师没有看着他们，只是又切下了一小块蛋糕。

　　吉他弦被扫过的声音响起，钢琴开始了弹奏──小提琴的声音在第四小节加了进去，莫扎特跟阿玛迪斯，还有安东尼奥先生开始唱起了那首几乎人人都听过的歌曲。

　　Ah ! Vous dirai-je, Maman,

　　Ce qui cause mon tourment ?

　　Papa veut que je raisonne,

　　Comme une grande personne ;

　　Moi, je dis que les bonbons

　　Valent mieux que la raison.

　　萨老师的声音在他们重复第二次的时候加进去，又唱了一遍之后，在琴椅上的阿玛迪斯就开始了变奏。萨列里先生的小提琴有时候会加入几个缓慢的低音和衬，最后在第十一号变奏里结束。

　　之后是一首现代乐团的歌，虽然是一首英文歌，但内容仍旧是唱向妈妈，安东尼奥先生唱得很轻柔，我有那么一瞬间都忘了歌词的残酷。然后大家都停下来喝了一杯，甜酒，很甜，我都要怀疑成分是不是糖了。

　　再之后，安东尼奥先生又醉了，于是他拉着莫扎特，两个人开始在桌子上唱歌──该说是幸好我们在吃完蛋糕之后就把桌子整理好，否则场面必定会更加混乱，他们歌颂生命，如果必有一死，何不活到极限，安东尼奥先生的声音衬着莫扎特的声音，像是天使踩着云朵缓缓地上升；阿玛迪斯开始拉着萨列里先生跳舞，我想萨列里先生大概也是醉了，不然看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会给阿玛迪斯拉着跳舞的人。莫扎特看着萨列里先生被阿玛迪斯抓着跳舞，又唱了一首歌，什么「我要把我所有的狂乱情欲，雕刻在你的金箔上」之类的，于是接下来换成莫扎特被萨列里先生追着跑了。安东尼奥先生带着微醺的神态坐在一旁摸着灰猫，慢慢轻轻地叹气，但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尔后萨老师走到了钢琴旁边，轻轻地弹了一首小夜曲，很轻，很慢，像是月光下潺潺流动的小溪，或者是缓缓流动的云朵，又或者只是个独自在月光下行走的人，我不知道本意究竟更接近哪一种，也许全都有，也许又跟这些毫不相干。

　　最后我们全都因为酒精跟愉悦的快乐而疲惫，原本有些醉的萨列里先生跟安东尼奥先生反而比阿玛迪斯跟莫扎特清醒──他们俩快乐的喝了很多，几乎有大半瓶都是他们喝掉的。最清醒的是猫猫，因为猫猫没有喝酒，第二清醒的应该是萨老师，因为他也可以算是猫猫──我是说，因为萨老师喝得真的不多。于是最后的情景就是两个萨列里带着两个莫扎特回去──萨列里先生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把阿玛迪斯先生带离开这里，至少他没有把阿玛迪斯留在这里，萨老师笑着说。

　　我看着萨老师将两组萨列里和莫扎特送离开，突然想到也许我也该离开了，我是说，曲终人散啊，也是一句俗话说的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萨老师站在吧台里面看着我，又往我手里塞了两块巧克力糖，我原想拥抱他，但最后选择了向他握手道别。

 

　　我们会再见的？

　　我们会再见的。

　　

※

 

　　如果你曾有任何机会去到那，我诚挚地邀请你一定得到那里看看。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家小小的甜点店，但是直说了，如果您有任何一点机会。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相反的，你会觉得万分庆幸你有来过。

　　这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而现在，我也将这些转述给你，也期望有一天你能够到那里去看看。

 

 

 

 

 

 

 

 

 

 

-----我是分隔线，分隔线是我-----

 

谨以此文作安东尼奥．萨列里，萨老师271岁冥诞纪念。

萨老师生日快乐！

08.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