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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扎合集停更

【萨莫萨无差】Les Oiseaux (02)

法扎

萨莫萨无差

米扎flo萨带入

 

这是一个具有「忌妒但爱着莫扎特才能」的萨列里,如果无法接受的话请自行离开

↑史实并非如此,全因内文所需而做此表述,复述,史实并非如此,全因内文所需而做此表述,很重要所以我要说三遍,史实并非如此,全因内文所需而做此表述

后段描述具有法札剧情,如果想看还没看的也建议跳过

ooc有,时间线胡扯有,万年烂尾,捏造剧情啦哪次不这么干的

前篇可以在合集裡找到,但時間線並無關連,可視為獨立故事。

基本上已经跟引用诗句没啥关联了但是我就还是想放……

 

-----我是分隔线,分隔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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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因错过了白日而落泪,那你也将错失群星。 泰戈尔《飞鸟集》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 stars.          Stray Birds -Rabindranath Tagore

 

他从来不认为他能够成为拥抱太阳的那人,也许说穿了就是他自认他比不上吧。他也不认为他能够成为他人眼中的太阳,他只觉得自己是景仰太阳的人,像是地面上的小草景仰着太阳,像是向日葵追着太阳的踪迹摆头。

 

日晷若是没有了太阳的照耀,便会显得毫无意义,而他也是,如果没有当初的巧遇,他也许就只能在小乡镇里,听着那些毫无技巧与美感可言的可怜教堂音乐──老天在上,他绝非有要侮蔑神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教堂里的乐手的能力实在太糟糕。

 

似乎是偏题了,他放下里面有着浓厚甜味的热巧克力,颤抖的手还不小心溅出了几滴在桌面上,但他本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女仆打开了房门,他立刻起了身,女仆却摇了摇头,示意请他坐下,他紧绷着身子,再次不安地坐回了那张的有着扶手的皮椅沙发上。低着头,双手交握,估计要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他大概就会流下眼泪来了。

 

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照耀自己的太阳缓慢且痛苦的失去所有的光芒,自己却束手无策?

 

所有事情在隔天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隔日的萨列里仍旧正常地向进宫,仍旧正常地处理着所有职范围里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如同时间一样地走着,毫不回头且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纵使多少悲情满怀,在时间的洪流里也只不过是一小块石子罢了。

 

不管是迈向新生的,又或是迎向死亡的,在时间的跟前,他们全都是一样的。在时间的跟前,所有的挣扎都只不过惊鸿一瞥,最终在这片广大的宇宙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渺小的如一粒被风吹侵蚀,而碎裂的小石碎屑。但谁又能知道,明明是渺小的存在,却能够带给后人极大的影响?谁又能知道,渺小存在如他,最后却是照亮了谁、照亮了多少人的太阳?

 

新的一年始于过去一年的结束,谁的死去并非结束,而是砥砺着另一人的成长的动力。巴黎的雨下得如此的寒冷啊!不,最冷的可能不是雨滴打落在身上的触感,或是被众人拒之门外的失落,而是那再也听不见的声音,再也看不见的身影,最后一位倾听自己的听众。

 

妈妈,您的手是如此的凉,我几乎无法感受到活着的脉搏跳动。

妈妈,您要去哪?请别走,停一停脚步,别走的那么急,我还没收拾好我的乐谱呢……

啊……妈妈……您还可能听见我吗?当那黑色的布幔将您永恒的睡颜盖上时,我便该接受这一切了。但尽管理智告诉着我该接受,但是我又怎么能不怀念您的笑颜与手艺呢?还有那些过往美好的,我又怎么将他弃之不顾呢?

于是谁也无法阻止星光奔向属于他的天地,他的天堂,他的安眠之处。

 

不得不说,那的确是无上崇高的作品,萨列里握着手中的乐谱,就算不需要多看一眼他也能够明白这音乐是多么的震撼人心,他在舞台的一侧看着指挥着乐手的莫扎特,在乐声中感受着似乎被扼着咽喉般的痛苦,为爱撕裂的心啊,您的爱是什么呢?是音乐吗?是爱人吗?是效忠吗?是服从吗?

 

他彷佛听见了这些问句自莫扎特口里说出,但实际上,莫扎特一句话也没有说出,空气里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有音符止不住的流泄,明目张胆地凸显著那些尖锐裸露的情绪。他知道他能够明白,而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胆敢这样的透过音乐表达这一切。

 

萨列里将手伸出,尝试去抓住那在空气里起舞的音符,反倒被音符划伤了手,抽回手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他惶恐地将手中的银白丢下,鲜红色在纸上留下了骇人的痕迹。那抚过无数次琴键的手指此刻在自己的发间里婆娑,像是要理出一丝清晰似的不安分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介于不安与理智的边缘上,在疯狂与清醒的交界处上交叉着步伐走着。旋律在五线谱上爬升,另一声部则是形成了完美的镜射对称,不全然和谐,甚至可以说是令人感到诡异。曾经出现过的主题,在经过十二个小节的飘荡之后,又再次地出现。

 

像是所有的发生的现实。有些事情实在是太令人痛心疾首,恨不得能够忘却所有的不安及不祥,强烈逃避的渴望,在一切皆风平浪静的时候,起先抱持着不安感,在后续的不久便全然遗忘。然后却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在人人都以为这会是一首优美的交响曲时,却来了令人措手不及的震撼,甚至可以窥见命运在其中的带有几分戏谑的笑容。

 

萨列里顿了一秒,艰难地开口,尝试不要让自己的颤抖被声音所出卖,「莫扎特……且听我一言,您若待在您的本位上,我们便能相安无事。」莫扎特的双眼里闪着刺眼的星光,他只觉得自己在这目光里已经鲜血斑斑,只能转头离去。他听见了莫扎特那爽朗的笑声在他的背后响起,接着是一片喧哗。

 

「您是追求爱情呢?音乐呢?国家呢?故乡呢?还是都不是呢?」那不是神,但是戏谑地能让人相信神借着他的口行于天下。他将谱子放下,看向了在他面前的萨列里,后者放下了笔,从垂落的发间细丝看着莫扎特。他没有回答问题,甚至没有尝试着婉转地转移话题,他将身子前倾,指着乐谱上的高音区,「也许这里该下降两度。」莫扎特笑得更开了──右手在钢琴上压出一个三度和弦,「这样不是更好吗?」萨列里低下头,像是在盯着乐谱上的音符,又像是在逃避莫扎特的目光。

 

他无法直视太阳,或者星光。那全都像是不停地在灼烧他自身,他是追求那道光亮的人,但同时却恐惧着光芒。他亦不了解那份恐惧究竟从何而生,但是叫嚣着的渴望却也同样的不可忽视。两种感觉各自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撕裂成两半不尽相同的执念。他本该将所有的不该压抑至理智下,但明显地,他又再次的战败。

 

于是他在莫扎特的眼中,将谱子上的那一小段改作一和音。莫扎特开始在钢琴前谈起某一首曲子,起初他并没有听出,当莫扎特真正唱出歌词的时候,他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黑猫一样跳起,却又隐藏自己的失态,理了理衣领便坐下。

 

事情的进度意外的顺利,经过几天的讨论,曲子就很快地完成了。莫扎特自此时正在宫廷乐师长的家中,心满意足地吃着一块饼干。

 

萨列里看着眼前的作曲家,突然之间好似理解了什么。他伸长了手,拿起盘子里的饼干。

「好吃吗,我的朋友?」

「喔!当然!这可是我尝过最美味的点心了!唔,撇除妈妈的,那是最好吃的!」

萨列里轻笑,「我很高兴您喜欢。」莫扎特点了点头,又在萨列里的目光下,拿起了另一块饼干,「喔老天啊,真是美味,令人难以自拔……」「您若是好奇的话,我可令厨子写一份食谱──「那真是感激不尽啦!」莫扎特自椅子上跳起来,像是要给萨列里一个拥抱似的,想当然尔,是被萨列里推开了。

 

 

命运宛如一个不停轮回的故事,当死亡的乐章被战争的号角吹奏,当生命的音符被掩盖于金属棺柩之中,他就应该要自是到这件事。应该说,是的,他是意识到了,但在他为此悲伤的同时,他却没有发现在另一处,死亡已悄然在那人的身边徘徊。

 

 

「喔……是您……萨列里……」门口处的吵杂声使得莫扎特睁开眼,迷迷茫茫之间瞥见了熟悉的身影。听见丈夫声音的康斯坦斯跑回丈夫的身边,没想到莫扎特已经先挣扎着起身,拖着摇摆的身子走向萨列里,险些重心不稳的跌在他怀里。

 

「萨列里……我完成不了……我的安魂曲……」

「请别这么说,您会好起来的。」

「不……我知道……死神已经悄然降临……」

萨列里被康斯坦斯推开,看着他将莫扎特搀扶回床上,只能默默地告辞。

 

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闪耀于空中的那一颗星光殒落,自己却束手无策?

命运的乐章以戏谑的方式重复着这个主题,他在钢琴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没能按好一个简单的和弦。

 

 

庄严的音乐在教堂里响起,而当他与同着几个莫扎特的学生看着棺柩被泥土覆盖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莫扎特向他问的问题,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到底为何物。

 

而当他理解时,他也错失了那颗星。

 

〈LesOiseaux 02〉07.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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