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波塊

灣家人
法扎合集停更

【萨莫萨无差 萨中心视角】风华

法扎

 

萨莫萨无差,主萨中心视角

 

角色外观Yamin罗森伯格带入(就是面粉怪的部分(x

 

快乐ooc,快乐烂尾

 

是不和谐的碎碎念集合体,字数不小心写到4000多

 

推荐搭配bgm

(实在找不到原唱的B站网址,如果有的话还希望各位大大们指路)

【弦乐四重奏】弦乐演奏打雷姐Young and Beautiful【Stringspace演奏】

[翻唱] Young and beautiful / 风华正茂 (了不起的盖茨比) by洛朗班/Laurent 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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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隔线,分隔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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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踏着她无声的脚步来临,在经过冬日的白茫霭霭之后,又一次地,春天踏着她的脚步,再一次地,回到了这个城市。石子铺成的道路中间,不再是白色的雪花,而是青绿色的小芽;冬日里孩子们推起雪人的地方,此时亦有许多嫩芽抽起,想是不久就要开出美丽的花朵,在冬日里沉寂的万物似乎又在此时此刻,被春天的轻抚唤醒,睁开了双眼,伸展了四肢,准备在新的一年大展身手。

 

萨列里端着他的茶杯,里面装的是甜甜的维也纳咖啡──还是太苦了,他这样说,但是也不好往里头多放些糖,奶油也不行,他被这样的叮咛着,他只能乖乖地点点头,但全府邸上下都知道他们的老主人有多喜欢糖,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桌上还有一块蛋糕,上头的奶油花精致繁复,甜而不腻,是他特地请男仆到转角街道的小点甜店买的,尽管外观平凡,但是里面的甜点,一直都是他的最爱。再仔细看着桌子,上头还有几张散乱的乐谱,不像是初完成的草稿,反倒是像是已经写好重新誊过的,但是边缘不经意的几滴墨滴,却出卖了这是初稿的事实。

 

他啜饮了一口咖啡,优雅且轻柔地放下杯子,窗帘间透出的和煦阳光,静默且不容忽视地宣告现在已经是春天,鸟儿在他的窗外庭院的大树上鼓噪,白色与黄色的小小蝴蝶在已开的花丛间徘徊,天空的白云缓缓飘过,低头俯瞰着大地上的动静。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和谐,好似某种轻柔的音乐,悠悠缓缓,不令人觉得刺耳,甚至一不注意就可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但却将一切丰富了起来。

 

他研究着桌上的乐谱,时而轻声哼唱,时而用指节轻敲着桌面,有时拿出了另一张纸誊抄乐谱上的内容,有时在看了乐谱几眼后就起身来会走动。期间他曾简单地用过午膳,又在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将自己关回房间里,除了送上小点心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他对于音乐的热情丝毫未减,不管在维也纳看过了多少的春去秋来,孩子们的笑声,在冬天里,在春天里,在夏天里,在秋天里,总是能够在所有的季节里谱出一首童趣却不沦为滥觞的篇章。他在火炉里的红橘跃动的火光里看着冬天,如今四季又更迭在这一年新启的春天。他将手上的乐谱放下,随口向门外敲门示意的仆人应声之后,小心的将乐谱锁入了自己的抽屉里。他缓缓起身,看着窗外被晚霞染得耀眼的天空,像是一杯精心调配的饮品般的饱满色泽,恰到好处的渐层,像是小慢板演奏着柔滑的天空,偶尔还有两只鸟儿掠过天际,他望着鸟儿远去的身影,目光定住了好一阵子。

 

「干杯!让我们向这位伟大的天才致敬!」

莫扎特在酒馆里向隔壁的商店老板举杯,然后干杯。转过头去又搭上另一个人的肩膀,吵杂声在小小的酒馆里沸腾,像是要把整个房子都掀起来似的,像是在昭告那不拘小节的年轻人正在这里把酒言笑,这里是他的天下,他昂首阔步,纵情大笑,不在乎地上的王,因他是梦想之地的王。

 

萨列里在餐桌前坐定,低下头,虔诚地做饭前祷告词。烛台的烛光摇摇晃晃地燃烧着,黄橙色的光使得这个片刻更加的温馨。慈祥的年长人眼中有着说不尽的温柔,又缓缓闭上眼睛,在和缓的声音里传达着自己的信仰与感恩。

 

萨列里在用过早餐之后便与同着罗森伯格一同去国家剧院里,沿路上讨论着最近正在排练的,即将在七月上演的歌剧,罗森伯格说得非常起劲,但倒不是戏的内容是多么令人惊艳,而是他对那音乐家的态度全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反感。

「喔,我的朋友,萨列里,你真的不该看的,那可真是一场混乱。德语写歌剧?这是对歌剧的莫大侮辱!」

谁又知道眼前的意大利人,之后还写出了德语歌剧呢?

 

莫扎特在乐队前东奔西跑,唉!可怜!不知哪家的可怜少女!被莫扎特给勾引!罗森伯格这样说着,敲了好几下他的手杖。似乎有一点白粉色粉末从他那白的吓人的脸上落了下来,有些滑稽,莫扎特看到在那儿敲手杖的剧院总管,故意的做了个鬼脸,罗森伯格气的脸都红了,这实着不容易。萨列里心想,但他只是维持着平静的样子,像是一只优雅的黑猫,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拿着一把小提琴,右手熟练地执起琴弓,搭上琴弦之后,开始演奏他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所有在场的人全看着眼前的演奏的音乐的孩子,并且在可谓非常完美的演奏后鼓掌,至于是出自于真心与否,小莫扎特想,到底是有多少人能够了解音乐呢?他猜整间房间里只有只有爸爸能够了解。

 

他从哥哥手中接过小提琴,怯生生而又小心的拿起,努力地让自己握着琴弓的手不要纠结成奇怪的样子,大键琴的梭子拨弄着,发出清快的声音。他低下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里面的胆怯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对音乐的热情。

 

蝉在外头不停的鸣叫,逐渐炎热的夏天,逐渐漫长的白昼,站在窗户边的萨列里向下看去──点灯人正在辛劳地点亮路灯,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铺陈,在目光所及的最后一盏都被点亮时,黑夜也终于降下,整个城市里除了天上的星光,窗户间透出来的光芒,跟街道上的路灯,再无其他喧嚣的光芒。

 

黑夜垂下他的帷幕,起先是深蓝色的,最后将变为全然的黑,若你曾定睛望去,你会觉得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迷茫的网纱,像是在繁杂花纹之下的少女脸庞,维也纳的街道全在黑夜的薄纱中变得朦胧不清,城市安静的像是终于玩累睡着的孩子,在黑夜与蝉的摇篮曲中沉沉睡去。萨列里望着天空,深棕色的眼珠子被夜晚染得更接近黑,里头却仍闪烁着来自远方过去的光芒。

 

萨列里从马车上下来,向车夫道过了谢之后就径自往墓园走去,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已经是冬天,那天的维也纳,没有大风大雨,或者是令人冷得发冻、手指通红的大雪。午时三点的太阳微微斜着照着地面,墓园角落有着那么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墓碑,刻着端着的字体,跟他本人倒有些不符合了,也许该用华丽的花体字,加几条强调线跟两个惊叹号──他摇摇头,似乎太过头了。

 

天飘雪。

 

萨列里的肩头被覆上了一层小雪,灰白的发丝只比雪花黯淡几分,像是落地的、与土杂成一块的雪,最后会随着时间而消融,最后无影无踪,回到自然的循环。他将落在墓碑上头的雪花拍掉,向掌心呵了一口气,热气迅速凝结成无数的小水滴,化作一团白色的雾气,却又在下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坐了下来,像是小孩子般的伸出了手,接住的雪花被手心捂热就变成了水渍,只剩下那么一小滩象征着曾经的存在,尽管人们高声赞美他的歌曲,他最后也只留下一寸方土作为他曾经存在的象征。

 

也许他会伸出舌头,然后尝试接住每一片都长得不一样的雪花,冰冰凉凉的,在舌尖沁出凉意,像是孩子一样的顽皮,然后缩回舌头,像是孩子们都会做的事,然后一边拉着他尝试;或者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天空落下的白,那双瞳仁望着有些阴暗的天空,里头却是耀眼的光芒,挡不住的热情与活力,像是永不止歇的音乐,流淌出无限的生机。

 

拉着小提琴的手停了下来,琴弓像是要从他手里挣脱,又像是捉着滑溜的鱼,稍不留神就会脱离控制,他将琴与琴弓放在了一旁,喝着杯子里温热的饮品──冬日里一杯温暖的甜饮最能抚慰身心的寒冷了。但他却觉得咽下喉间的是外头的那些大雪,冷的他五脏六腑都只不住的打颤。他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真伸出了舌头,接住了落下的雪花,这一点都不好玩,莫扎特,太冷了。

 

像你的手心那样冷,教人心疼。

 

他垂下头,望着积着一层层薄雪的地面,抬起头又看着墓园边角的枯树,来年会长出新枝的,他想,也许这里会开几朵花。所有的思绪破碎的组成一个不完整的个体,有些地方听起来并不那么和谐,甚至有些过于荒谬。鸟儿在林间啁啾,捕鸟人的笛声悠扬,最高音跟下降七度的调和,包厢里的掌声与欢呼声,这些全只存于回忆中了,没有人能够将时间的沙漏倒转,泛黄的纸迹不会再还原成刚被制造出的样子。

 

低音管、单簧管与小提琴拉开序幕,接着是女高音,以那声音诉说着宛若被撕|裂的痛苦,而那源自于那难以阻挡的分离,鲜红的爱意的忧伤至极的蓝混合成一起,在迷茫的紫中却意外的清晰,尖锐地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像是被音乐引领着向前,却又在其中拉扯着自身的意志。然而这一切却是如此的美妙,所有的感觉混合成美好却又令人捉摸不着的幻梦。小提琴的断奏与着定音鼓的重击,长号的搭配,将这一切岁月浪漫全数写进了乐谱里,随着指挥席的动作而演奏,将这些情意全数地表达流露,最后结尾的已不是开头的浓情烈意,而留下了宛若灰烬的苦涩与那未尽完善的韵味。

 

萨列里抬起头,再次拍掉自己肩头上的白雪,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他又一次的将墓碑上的积雪拍落,低头再次地端详那镌刻在上头的名姓。他在这里看过了多少的春花秋叶?在这里经历了几次的白雪满天?也许跟他见过的一样多──许是一样多的,泪滴无声无息地滑落,白雪的覆盖使它不落得太重,几乎听不见那一声闷哼,又或者是因为被其他的声音掩盖住了也有可能。

 

花儿在石碑后沉眠,以大雪作为它最温暖的被褥。

 

春天踏着她无声的脚步来临,在经过冬日的白茫霭霭之后,又一次地,春天踏着她的脚步,再一次地,回到了这个城市。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周而复始,依顺着这样的规律,再一次的带来生机,将因冬日而睡去的万物唤醒。

 

发已经斑白的老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很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如往日般年轻──手指已经不如往常的灵活了,腿脚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像是时间正在一点点地将他的灵魂自体内给抽离,连同那深爱着音乐的那颗心。他看着窗外的树木,叶子一日比一日兴盛,令他想起了他的学生们,不禁露出了宽心的笑容,在落日的余晖之中垂下了自己的头

 

安东尼奥.萨列里回首望去,从喧嚣的音乐里沉淀,在庄严的信仰里平静,他所追寻的,也只不过是某一颗闪烁的虚空罢了,直到他真正的伸出手时,才能明白那光芒早已消逝,像是触碰那碰不着的星空,捕捉那抓不住的萤火虫,渴求着已经消逝的光芒。

 

一片叶子又飘落在了湖面上,荡漾起短暂的涟漪,甚至来不及与前一波的涟漪相互交集。而后一切又终归平静,宛若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有经过的时间见证了一切。看那岁月静好,看那人老发白,看多少火花燃烟,看多少王朝兴落,而那只不过是水面兴起的波纹之一,无论多么幻梦,最终都将沉静无声。

 

「您连续两年没给我送花啦!」他被抱个满怀,记忆里熟悉的脑袋瓜就这样钻进了他的怀中。他有些无措,但还是摸了摸对方的头。

「抱歉。」

「我们下次一起去摘花吧!我知道这里有一处花园,那里的花开的可漂亮了!」他手舞足蹈,像是发现了新事物的孩子,亟欲向所有人分享炫耀。

「好。」

 

〈风华〉07.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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